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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言差矣。那秦家富甲一方,秦家大小姐秦花繁更是貌美如花,这位兄台敢直面男人内心做出自己的选择也是颇为不易...”
凌寒也不在意,只是等小二端上了葱油面一尝,竟完全不是自己所吃过的那种味道,便唤过小二问道:“你家的掌勺换了人了?”
小二脸上神情颇有些尴尬,还没来得及回答,便听见那边有人说了一句:“赘婿能上桌子吃饭已经不错了,还在乎什么味道。”说完,那边一群人便是哄堂大笑,颇为快活。
凌寒皱了皱眉头,长叹一声:“怎么到哪里都有人贴脸呢...”
“哟,赘婿不服。”一人嘻嘻笑着,端起一杯酒来遥指着凌寒说道:“对联也就算了,你就算说是你写的那也就当是你写的吧...不过既然能作出此等上联,想必阁下也是饱读诗书之辈,不如与我斗一斗诗如何?”
“妙极,这大雪天气酒醉微醺,是该有个什么节目。”先前对对联的那名士子歪着身子坐在凳子上,一边慢条斯理地夹着盘子里的花生米,一边带着淡淡嘲讽的笑抬眼看着凌寒:“就是不知道敢不敢?”
“嗯?敢不敢?”先前出声之人拿着酒杯缓缓走进凌寒,将手中酒杯递给他,看着他坏笑。
凌寒站起身来,神情严肃,目视着递酒之人缓缓走到他跟前,并未接过他手中酒杯,而是带着些倨傲神色淡淡说道:“题。”
一瞬间,在场众人都愣了一下。此刻凌寒身上的气质再也不是那副散漫无所谓的少年郎了,这一顾盼之间竟让人有一种难以明说的心虚感,好似在自己面前站着的人能够看穿自己内心的想法一样,透着骄傲,强大与压迫。
“就,就以这门外飞雪为题。”手中拿着酒杯之人强装镇定,说出口时却不知为何结巴了一下,赶忙使自己镇定下来,看了一眼门外雪,出声说道。
凌寒点点头,还没说话,忽听背后一人大声说道:“慢!”
众人看去,正是那之前神色倨傲正淡定夹着花生米吃的士子,只见他抬头下巴示意了一下杯中酒,接着说道:“改一下,以酒为题...不过若是酒雪俱备,那便是上上了...你先。”
凌寒瞥了他一眼,冷笑了一声。
门外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,有人倚着门框,有人坐在远处,有人则靠在柜台,唤那小二从那酒缸里舀出一碗新酿的酒。
柜台边上放着的火炉正在熊熊燃烧,为这大厅带来一丝燥热慵懒的氛围,那酒便在这火光映照之下从那酒缸里被舀出,挨个倒进桌上一字排开的酒碗里。酒大概是新酿,倒出时酒面还浮起有些许酒渣,.&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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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.色微绿,细如蚁。
凌寒的眼睛从远处瞥了过来,看了一眼眼前人举着的酒杯,冷笑了一声。
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”
众人一愣,皆顺着他刚才望去的目光看了一眼柜台,只见那人手里端着一碗酒面浮动残渣如蚁的新酒,靠在熊熊燃烧的火炉旁就着这一丝冬日里的暖意将手中酒一饮而尽。
“晚来天欲雪...”
众人再看去,只见门外鹅毛大雪纷纷飘落,虽不是晚间,只是天气阴沉如夜,颇有些入晚的气氛,想来这大雪便会一直下到夜里。
凌寒伸手接过眼前已经愣住的人手中酒杯,看了一眼,抬眼淡笑着目光直视着这人身后的那名士子,眼神中的笑意仿佛带着寒芒,令那名士子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咽了口唾沫。
“能饮一杯无?”
凌寒的目光重新回到手中酒杯之上,只是自顾自地笑了一声,嘴角尽是些轻蔑。他随手将手中酒杯向前一抛,酒杯落地与木地板撞击发出一声闷响,那杯中酒便在众人之间撒了一地。
火光熊熊暖意满堂,除了在火炉中偶尔发出的木头燃烧时的脆响,满场竟鸦雀无声。眼前的赘婿只是一个转头,目光回转之间就已经完成了雪与酒的命题。
凌寒不愿再在大厅中停留。他的眼神带着原先的那种淡然掠过满场呆立的人群,转身朝向门外走去,随手拿起了自己靠在门边的纸伞,就这么迈步走进了漫天的风雪之中,只留给了在场所有人一个背影,与门楼上挂着的那副上联红彤彤的字体相映成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