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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知故问,除了教坊司那位还有谁?”
沈炼自嘲道:“我可没有那样的福气。”
陆文昭不怀好意地笑道:“既然不是,那就送给哥哥吧,正好缺个荷包。”
“你要是不怕嫂子误会,尽管拿去。”
陆文昭见拿捏不得他,撇了撇嘴: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过完年得有二十五了吧。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吧?”
沈炼低头自顾自吃着脑儿,也不搭理。
陆文昭苦口婆心道:“这些年,教坊司你跑的勤,哥哥也不说什么,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!可你也知道,她是贱籍,良贱不通婚呐!更何况她爹可是你亲手抓进诏狱的东林党,你敢说真就一丁点不恨你?”
沈炼依旧不为所动,目光盯着烧的火红的炉子,望着肉丸在奶白色的羊羔酒中浮浮沉沉,默不作声。
陆文昭说了这么多,称得上是推心置腹,见沈炼依旧没有回应,有些恼了:“我说,要不你就从你嫂子给你相的几个姑娘里挑一个得了,省得整天在我耳边念叨。”
沈炼心中对这位嫂嫂生出一阵感激,但是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他自己清楚,不想再过多纠缠这件事,岔开了话题。
“你还是快些瞧瞧里面的东西吧。”
陆文昭热脸贴冷屁股已经习惯了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:“得,得,得,全当哥哥嫂嫂多管闲事,你呀,轴死得了。”
他也不再管这档子闲事,解开荷包,双指将里面的纸片夹了出来,笑容却在瞧见上面字迹的瞬间凝固。眉头渐渐凝成川字,倒吸一口冷气:“白莲教?”
沈炼心中也没有答案:“眼下还不能确定,不过看起来却不太像是白莲教的手段。”
陆文昭点了点头:“天启二年,白莲教就覆灭了,教主徐鸿儒连同一应护法坛主都被连根拔起,即使有漏网之鱼,也不过是些小鱼小虾,不成气候。”
沈炼将潮湿的靴子脱下放在立柱下的火炉旁烘烤,一股酸臭味飘了出来。
“诶,干嘛呢?我这还吃着呢!”
沈炼对陆文昭的指责充耳不闻,接着说道:“白莲教的信徒身上都会纹一朵白莲或者弥勒佛像,可死的人里,一个都没有找到纹身。”
“会不会是当年的漏网之鱼,现如今不敢再表露身份?”
沈炼摇了摇头:“这伙贼人全是死士,嘴里含着毒丸,一旦失手,便咬毒自尽。依我看,这绝不是白莲教的行事风格。.&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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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文昭低头沉思了一番,然后拍了拍沈炼的肩膀:“这事啊,你就别管了,交给凌云恺去查吧。”
沈炼眉头一皱:“凌云恺?”
陆文昭瞧了瞧四周,见四下无人,才在沈炼耳边说道:“那龟孙昨夜在你那里吃了瘪,今儿个一大早便跑到许大人面前诉苦。这不许大人已经吩咐下来,案子归他了。”
沈炼沉默不语,脸色阴晴不定。
陆文昭换了副和蔼口气,好言相劝:“这北镇府司里,波谲云诡,稍有不慎便是倾覆之祸。你我二人好不容易打拼出如今的局面,不求有功但求无过。实话说与你听,凌云恺是田指挥使安排进来的,听说还与魏公公沾亲带故,可不好得罪。他既然要你这案子,你给他便是。”
“可这伙贼人行事缜密,又心狠手辣,在京中蛰伏已久,所图恐怕不小,若是来日出了事……”
“打住打住,这事啊,就这么定了,剩下的事都交给我,也不用你去和凌云恺交接了,省得你看见他心烦。忙了一宿了,且回去歇息吧。”
沈炼叹了口气,没有再言语。魏公公三个字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,锦衣卫指挥使也不过是魏太监的一条狗,更何况他这个连指挥使面都见不着的小小百户。
凌云恺难怪那么飞扬跋扈,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一座大靠山。沈炼穿好鞋袜,告别陆文昭,转身朝门外走去。
陆文昭算是松了口气,他还真怕这头倔驴要跟他犟起来,朝着沈炼的背影喊道:“回去好好歇着,今儿个就不用当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