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(第2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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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掉水流,我隐约听见隔间里有人讲话,听声音似乎是经理。我没有着急离开,而是慢慢地靠近一些,侧着耳朵细听。不知道经理在跟谁通电话,但是他提到了升职的事情。
“当然,责任心是很重要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没错没错,资历也是必须要考虑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是,是是是,我会把这周的表现作为重要参考。”
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,我来不及逃走,钻进另一扇隔间里,听见经理远去的脚步声,才从隔间里出来。
经理的话让我苦恼,我刚刚迟到过,担心这件事会产生不好的影响。
午饭时,我瞧见经理一个人用餐,就主动贴上去,询问他我是否可以坐下,他嘴里嚼着食物,没有回话,而是挑了挑眉毛,用手示意我落座。
一开始我有些拘谨,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,大概也就是经理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之后,他问我,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,我回答他没有,只是来吃个饭,然后他喝一口水,用和蔼的目光看着我,他问我,今早是不是迟到了,我挠了挠头,答道,是的,因为昨晚楼上一直在晃床,所以我没有睡好。我随口编造一个理由,经理似乎并不在意,他靠在椅背上,用一只手摩挲着肚皮,舌头在嘴里动来动去,时不时发出‘滋,滋’的声音。他说,现在是竞选组长的关键时期,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。这正是我担心的事情,我只得尴尬的笑一笑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经理见我默不作声,说了一句,没关系,下次注意一点,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,擦了擦嘴,便要起身离开。我想着,还是要主动说些什么才好,于是我询问经理,组长的人选什么时候能确定下来,他听了我的话,又坐下,注视着我的眼睛,反问我有没有什么推荐,我不禁打了个寒颤,镇静下来之后,我毫不客气的推荐了自己,经理与我对视两秒,冲我点一点头,说道,你很有潜力。
临走之前,他拍了拍我的肩,还留下另一张纸巾,我觉得这是经理看好我的证明。
到了晚上,我主动留下来加班,看见才源拎着公文包离开的身影,我笑而不语。
跟我一起加班的还有我最好的朋友——李益,这名字起的多好。他比我晚两年进入公司,他刚来的时候,我是他的师傅。
他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,一杯拿在手里,另一杯放在我桌上,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,我就知道他有话说。
“我看上了一个妹子,我想追求她,你帮我出出主意。”
我有些感兴趣,询问他对方是谁,他说出的名字我没听说过,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,于是他带着我走向公示板。
还有几个同事也在加班,他们见我过来,纷纷冲我点头微笑。
李益指着公示板上的照片,我这才认出,这是上个月新入职的妹子,长相确实标致。
其实我没有什么能够教给他的,但他只是要我帮一个忙,他想让我打探打探,妹子对他到底有没有那意思。
我没有说话,我和这妹子不熟悉,我能怎么打探呢?
他又问我是不是感到为难,我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,告诉他:“没有,没有为难。”
晚上回家,他与我同行,路过一家烧烤店,他问我要不要吃点宵夜,我说只要你请客,我就吃。
他只点了两瓶啤酒,明天还要上班,我们不敢多喝。
他一口撸下两三块肉,我跟他不一样,我把肉从铁钎上剃下来,就着蘸料吃,但是他习惯把酒倒在杯里,而我喜欢对瓶吹。
他一口气喝下一整杯,我劝他慢点喝,我说照你这种喝法,两分钟就喝没了。他没有回我的话,自顾自说起来:“她入职的第一天,我就看上她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,也喝下一些酒。他告诉我,他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跟她搭话,直到半个月前的公司聚会,他借着酒劲才跟她谈上几句。她告诉他,她是实习生。
我主动与他碰杯,告诉他,这是当然的,哪个新来的没有实习期呢,他摆摆手,说她是学校派来实习的,拿到毕业证,她就会辞职。
我见他一杯一杯啤酒下肚,满脑袋都是怕他喝多,没听清他的话,只听见‘辞职’二字。我问他,什么时候辞职,他倒转酒瓶,一滴酒也没有,又招呼店员再上两瓶酒,我只好陪他。上了酒,我又问一遍,什么时候辞职,他回答说,九个月。
不管怎么说,我都觉得这段时间挺长的,可他却着了急,开始制造各种偶遇的机会,他对我说,“我们逐渐熟悉起来,其实我觉得,我们进展挺快的,甚至还有一丝暧昧的感觉。”我问他,怎么个暧昧法,他说:“你知道,.&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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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.上班的时侯电梯总是满满当当,那天,我们俩被挤到角落里,我的手背有意无意触碰她的胸脯,一开始是因为挤,后来…后来就有点故意了。”
这时候天空飘来一团乌云,夜风吹得我有些冷,我紧了紧领口,问他,然后呢。
他答道:“然后我的手就一直贴在她身上,她低着头,眼睛盯着地面,瞳仁有些颤抖,我猜她肯定是察觉到了,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。”
我告诉他,她一定是对你有好感。他摇摇头,他缺乏当面表白的勇气。
酒喝光了,他还想再要,我拦住他,提醒他天色不好,可能会下雨,其实只是我想回家了。
他结了账,然后掏出两根烟,递给我一根,我又向他多要了一根,因为我的抽完了,我想留一根回家抽。
“你也知道,我从没交过女朋友,所以这次,真的拜托你了。”
他一再拜托,我实在无法拒绝,但我也告诉他,结果并不是我能左右的。
他点一点头,又陪我走了一程,在前面那个岔路口,我们分开了。
我不胜酒力,头晕晕的,但是这点酒还不足以放倒我。我蹒跚着往家走,在钻过栅栏时,感到头部一阵撕痛,我用手扶着额头,疼痛慢慢消失,应该是处小伤。
回到家,我连鞋都未脱,直接扑倒在床上,夜风从窗子吹进来,我不再觉得冷,反而觉得格外舒适。我将悬空的脚挪到床上,这样屈着身体不太舒服,我便在床上蹭着,直到身体完全舒展开,也叫夜风能够抚摸我的整个身躯,就这样,我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