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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……蒯良还是不太明白，为何要这样表现？岂不会使得蒯家成为众矢之的么？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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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生淡雅一笑，从容说道：“蒯家这样做，当然会有蒯家的底气，想来不用我说，长安王身边的法正也会明白的。否则以法正睚眦必报的性格，长安王仗义好侠的性子，早不会就这样离开了。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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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生收回羽扇，轻轻摇着，可目光却望着门外，隐带笑意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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蒯府在襄阳城里，自然也是极好的低端，地上也是好看耐用的青砖。只是刘协和法正踩在这青砖上，实在没什么心思去欣赏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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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孝直，你可明白今天蒯家的动作？”刘协想了半天，仍旧有些疑惑，无论什么时候，总不会让一个人一个家族闲着没事多找一个敌人吧？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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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正亦步亦趋跟在刘协身后，脸色也沉重起来，低声道：“主公，一个不傻的人，刻意做出姿态，并且宁愿与另一个聪明人为敌……这还能是为了什么？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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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且说。”刘协眉头皱起，忽然发觉自己的智商有点跟不上了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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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正点点头，没有废话，接口道：“本来看蒯家的气魄，不该有这样的举动才对，首先必然有人给他们出谋划策。主公在荆州，算是杀了水镜的帮凶，水镜门徒之中，卧龙凤雏哪一个都可能。而出计策让蒯家高调起来，其实是针对主公，&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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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也不是针对主公。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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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协心中微微恍然，如果对手是卧龙诸葛，他智商缺点还是可以理解的。看着法正侃侃而谈，刘协又有些高兴，劳心者治人，他如果事事亲力亲为或许才是不智。有法正在此，他要做的只是用人不疑而已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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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正吸了口气，望望四周，声音压得更低道：“有这样一个敌人，蒯家的眼力大了不止一筹。现在故作高调，必定是为了给刘表看的。以现在蒯家的势力，其实哪怕一心低调，反而会让刘表更加留意。可如果这样高调，或许刘表反而不敢动他蒯家。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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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逼得主公你离开蒯家，必定只能，其实本来也是最好的选择，去投奔州牧刘表。蒯家本来绝对没有这样的魄力，现在却真的敢跟刘表势同水火的对立起来。不得不说，刘表现在的力量，还真的难以敌过荆州世家。水镜一谋，看似为刘表除掉了蔡瑁，但我却觉得……他是在给刘表挖一个坟墓！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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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正一身灰衣，心思电转，把近期内荆州的事情一条条全都分析了出来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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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表跟一众世家听到蔡瑁的阴谋，不杀蔡瑁，世家必定更加心生傲慢。杀了蔡瑁，荆州必定动荡，而水镜身死，主公和刘皇叔都在……这不能不让人怀疑是刘表下的手。毕竟刘表如果真的下定决心在曹操来临之前真正做主荆州、打压掉世家，就只能相信宗族。如此一来，荆州局势，只要蒯家敢出这个头，就已经成了两立之势！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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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这，也就是蒯家高调的底气！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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