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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或者说，另一个属于天才世界的疯子们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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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其中一个疯子，真的死了？或许这本来就是疯子的归宿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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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彻底落下山坡，天色开始阴沉，刘协刘备也已将两具尸体埋在了地下。草屋残破，晚风拂过还有纸屑般的残沫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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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备忽然神色有了些变化，刘协侧头望去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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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……水镜真的就这样死了？”刘备抓着一片焦黑的纸屑，一直表情不怎么丰富的脸上，忽然间似是欣喜，似是激动，又是悲伤和颓然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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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协不解，看了看那张纸屑，忽然心中一动，“这是水镜门上贴的那副画？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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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烧成这样了，你怎么看得出来？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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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镜家中，似乎没有别的书了。我进门的时候就很奇怪，一个隐士学者，怎么会没有书呢？”刘协望着那张纸屑，又皱眉道：“可是这又代表了什么？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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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备望着天空，神色复杂，沉默许久之后终于叹了口气，不知包含了多少情绪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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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刚才看这二人身形，按着二人骨头。有不少被重击砸断，这二人之前的确有过生死搏斗。而且年龄也的确相差不多，都是四五十的人。本来我觉得水镜以这种方式死亡，&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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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实在太过可笑，可这张水镜无论何时都不会丢弃的画作……竟然也被烧成飞灰了……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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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备低下头，哑然一笑，又忽然抬起头来，狂笑不止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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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声中，似有泪光闪动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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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协也默然站在两座新坟之前，心中也陡然一空。那个被自己刚刚是为平生大敌，荆州最大隐患的人，忽然就以一种这样的方式，跟他生命中极为重要的恩师一同死了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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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传说中的人物……张角和华佗难道也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就这样死了么？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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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佗……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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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协猛地惊醒，他一直觉得在水镜的叙述中有什么地方他很熟悉，他是听过的。可是一直没有想到，如今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，他也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对华佗这个人这样耳熟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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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游戏世间，把看天下争斗为乐，为了好玩不惜祸乱天下的人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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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人，岂非就是徐庶所说的师父？！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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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庶的师父如果是华佗，那徐庶是否知道张角的下落？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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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角死了……我师父从来没有救过他。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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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间，刘协似乎产生了一个幻觉，那个白衣如侠的士子站在他的面前，对他这样说着。跟水镜发生的有关前辈人一切，都似乎是水中月，镜中花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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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事实是，这里仍旧只有两座新坟，可溪畔晚风。身旁的刘备，历经这番变化，越加深沉内敛。只是望了刘协一眼，便一躬告辞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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