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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为下一刻他们会打起来。
可是并没有。
那个流浪剑客拔剑,并不是对我跟薛护卫有任何敌意,而是舞起剑来。
他甩开了酒壶,左手挑灯,右手提剑,嘴里吟诵着辛弃疾的破阵子,可我知道他并不是一位将军,因为将军没有他这样不受束缚的,如果非要说他像词中的什么,那么我觉得,他应该最像词中提到的“秋”。
他舞完剑就走了,而我却仍旧呆呆的躲在薛东方的背后,不敢去喊他一句,不敢去问他叫什么名字。
因为我爱上了这个人。
说来惭愧,小女子似乎并没有女儿家的矜持,可是我的确是爱上了这个人,爱情会使一个人变得渺小,我似乎在那一刻就已经理解到了。
知道薛东方喊了我几声,我才慢慢的回过神来,我想追上去,可是薛东方却跟我说时候不早了,我们得要回府了。
薛东方没有骗我,时候的确不早了,每天晚上那个时候,都是我的侍女为我添香的时刻,若是她发现我不在房中,那薛东方吃罪可不小。所以我只能先回府,而后再做打算。
第二天早上,我便让薛东方出去打探那个剑客的消息,可是那个剑客似乎自那晚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城内外,饶是东方不辞辛苦的打探了半个月,仍旧没有他的半分消息,就在我即将绝望之时,我听闻侍女说道城中有一位能人异士,可解人疑惑,因此我连夜写下一份书信,然后交给东方,让他带给这位能人异士,而这位能人异士,自然就是大师你了。
盈盈不顾羞耻写下这封书信,就是期望大师能够伸以援手,帮我找到那位剑客,如此小女子便不胜感激。若是此事大师觉得有所为难,盈盈也不敢有半分责怪之意,只求大师能够替盈盈保密,不要告诉包括东方之内的所有人。
小女子薛盈盈敬上。
水煮开了,信到这里也结束了,常佑把信折了几次,重新放回了信封里,同时也不断在思索着。最后他看着薛东方问道:“你家小姐自幼出过几次家门?”
“数得过来,五……四次。”
改口得有些明显,也许冬至晚便是第五次了。
常佑挑了挑眉,但也没有点破,只是接着问道:“有多少次是大庭观众之下露脸的呢?”
“一次都没有,小姐出门都有轿子抬着,哪怕是下了轿子,都有一层面纱遮住面貌,而别人之所以会说小姐是城中第一美女的原因,也只是因为有人在不经意间见到小姐被风微微吹起面纱的瞬间罢了。”
隔着面纱就能成为第一美女了?常佑现在真的对这个敢爱敢恨的薛盈盈有点好奇了。
“大师,小姐……她所问何事?”
“没什么。”常佑下意识道,接着看到薛东方不解的眼神,才又挥了挥手,道:“一件小事,她就是说之前有天夜里出门不小心落下了一样东西。”
“落下东西?为何我不曾留意?莫非这就是小姐要我打探的消息?”
听罢薛东方的话,常佑有些诧异,问道:“你家小姐没有告诉你要打探什么消息?”
“只说让我留意城里来往的人,但凡见过的,都一一向她描述。”
“所以你这便出来打探了?”
“……”
这薛东方未免忠心过头。
不过常佑随后又一想,这薛盈盈自幼都在侍卫的保护下深居简出,极少见到外人,&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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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外人也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机会从正面见到她,如果不出意外,那么这个流浪剑客,应该就是鹿卢了,也由此可以说得通鹿卢为何会对薛盈盈如此神魂颠倒,若是没有见过这位薛盈盈,至于为她这么如痴如狂么?
他们见过,就在那一晚,就在那座桥上。
没错,鹿卢就是那个流浪剑客。
不过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,常佑似有似无的瞄了一眼薛东方,问道:“可有笔墨纸砚?”
“这……”
“罢了!”常佑本没指望过薛东方,既然水开了,他便随手将火扑灭,而后用捡起一根烧焦的木炭,在信封上边写道:
边城安矣人未还,
闺怨乱心为他般?
壮士出征等言信,
勿留年华重候君。
写完,常佑将那根木炭随手一扔,再将那封信悄悄折了几下,便交给了薛东方。
“告诉你家小姐,这就是我给他的回信。”
薛东方接过信封,瞬间便扫了一眼我写的几句话,而后露出笑意道:“薛东方替小姐谢过大师指点,来日必当重谢!”
“走吧走吧!”
常佑叹着气挥了挥手,那薛东方就跟壁虎一样从屋顶爬出了窗外,直让常佑翻了不少白眼。
“唔……”
常佑挠了挠头,再次从地上捡起了那根木炭,想了想,还是走到了外边,从地上捡起一块木板倚在围栏上,一笔一划的在木板上写道:
勿于屋内倒挂。
最后他彻底甩掉那块木炭,笑道:“这下就完美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