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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阳空一击不胜,被孙莫及、孙凌秀、孙照雄三人同时缠住,耳中虽听自己弟子不断惨呼,却也无暇相顾,想到南宫澈与众弟子一起被围在阵中,随时有被广陵派劫走的可能,心中一横,大喝道:“杀了南宫澈!”
南宫澈体内未积灵力,不受广陵派的乐声干扰,眼见天持弟子血肉横飞,心中大是焦急,暗想:“我不如试试那个?看能不能救了大家?”刚从怀中取出一物,便听到李阳空这一声大喝,霎时间脑中一昏,叫道:“李掌门……”
他这话尚未说完,立觉手腕剧痛,已被一人狠狠握住,抬头一看,只见徐骥双目血红,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,南宫澈惊道:“你……你干什么?”
这徐骥原本便不喜南宫澈,此刻身处困境,心中更对他恨的无以复加,待听到师父下令要杀这小贼,当真是求之不得之至,一把抓住南宫澈,恶狠狠道:“都他妈是你害的!要不是你这灾星,老子怎么会来这鬼地方?”他生怕迟的片刻,师父将会收回成命,当下运足力气,向南宫澈头顶打去。
南宫澈大惊,急出双掌护头,怎知徐骥拳至中途,一柄长剑忽地自后射来,徐骥尚未惊觉,已被那剑穿心透背,顷刻毙命,然他人虽已死,这一拳却仍是打在南宫澈双掌上,但听“咚”的一声,一阵白雾从他双掌散开,将满场众人尽数罩住。但听人们叫道:“这是什么?”“哎呦,我……我……”
一时间叮叮当当,烟雾中众人纷纷松开兵器,摔倒在地。
原来南宫澈在天持派中苦闷闲转之余,常去药房中钻研草药,天持派所在的九华山钟灵毓秀,药房中所囤的奇花异草着实不少,南宫澈灵机一动,将这些药草混合搭配,制出一种迷药,希望能用作营救父母。此次前行,南宫澈便将这一大包迷药带在身上,怎料刚将其取出,便被徐骥一拳打中,登时药包胀破,当中药末受拳风鼓荡,一口气尽数弥漫全场。
南宫澈自知所配迷药极是强力,中拳之后立即闭气,果见无论是天持还是广陵,两派弟子闻者即倒,好在徐骥这一拳十成力道已去其八,否则他不须闻到迷药,便已先被打得晕死过去。
南宫澈与徐骥面对而立,亲眼目睹掷剑击杀徐骥的乃是孙莫及,此人虽救了自己一命,但也绝非安着好心,当即捂紧口鼻,急向大院门口奔去,但刚取下门栓,左腿上猛的一痛,不由得左膝一软跪在地上,回头看去,但见左腿根部鲜血泉涌,一支铁笔掉落在旁,竟是李阳空掷来的。
南宫澈心中一惊,回头看去,只见李阳空与孙莫及满脸尽是凶戾之色,踉踉跄跄向着自己走来,他二人适才相斗正酣,冷不防地都吸了一小口迷药,可是他二人功力深厚,当即罢手止斗,以功力压住药性,勉强保得清醒。
李阳空摇摇晃晃走近两步,冷笑道:“好啊,李某人当真是小看南宫家的威名啦,南宫兄弟年纪虽轻,本事和心眼却甚了得,你下了这等厉害的毒药,就想一走了之么?”
南宫澈只吓得浑身战栗,道:“不是,这是迷药……”
李阳空早已察觉这是迷药而非毒药,只是用言语试之,听南宫澈如此说,当即放心,笑道:“南宫兄弟,李某人方才不过与你开个小小玩笑,别无他意,来,你过来。”说着向南宫澈招一招手。
南宫澈见他面色和善,便似当适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,不由心中更加害怕,摇头道:“不,我不过来,你……你跟那些人也是一样,不是好人!”爬起身子,拖着伤腿向门外逃去。
李阳空笑容忽敛,冷哼一声,喝道:“站住!”
南宫澈身子一顿,随即猛地一凛:“我为什么要站住?”当下一瘸一拐跑地更急。
孙莫及笑道:“久闻李掌门言行谦逊,谦谦君子,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李阳空又哼一声,也不理他,摇摇晃晃地向门外追去。
原本说来,以他二人武功,就算是中了迷药,也必能将南宫澈信手拈来,但此二人勾心斗角,谁都不愿让对方得到南宫澈,只要其中一人稍快一步,另一人立时从后偷袭,等二人追到门口,突听一声马嘶响起,李阳空叫道:“不好!小子盗我的马!”
李阳空正要夺门而出,忽地一跤绊倒,原来孙莫及暗中伸脚,孙莫及大笑一声,抢先而出,待要发暗器去打南宫澈马,却忽觉胸口一紧,身子前侧,原来李阳空在向下摔倒之际反手回抓,一把拿住他胸口衣服,如此一来,二人同时咕噜一声摔在门口,以他二人掌门之尊,竟闹了个如此灰头土脸,所幸周遭弟子尽皆昏迷,这才没见到他二人这等不成体统的样子。
二人抬起头来,只见尘土滚滚,&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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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南宫澈已骑马向前奔出。
二人大喝一声,一同站起,抢过门外另两匹马,疾驰追去,李阳空怒道:“孙老儿,这是我天持派的马,你骑什么?”
孙莫及道:“量小非君子,李掌门怎地如此小气?也罢,待老夫成为武林尊主,赔你几百匹好马便是!”
南宫澈听得他二人在身后步步紧逼,一时间心急如焚,黑暗中也不辨方向、不认路径,只是紧紧抱住马脖子胡乱疾驰,李阳空高叫道:“南宫小兄弟,快快回来,咱们有话好说!”
南宫澈道: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孙莫及道:“好,那咱们就不说。”从怀中取出暗器,去射马腿,但他气力不足,暗器难以极远,兼之南宫澈所骑的乃是李阳空的坐骑,比孙李二人之马好上太多,但见距离越来越远,更加无法命中。
南宫澈见二人渐远,正欣喜间,忽听后方一声哨音,胯下马儿闻声猛地止住,竟要调头回去,南宫澈大惊,猛地醒悟李阳空撮口作哨,唤回马儿,心道:“我好糊涂,偏偏挑了李掌门的马!”急忙用力拽动缰绳,但那马倔强之极,那肯听话?眼见二人越奔越近,情急之下用力去咬马脖子,马儿吃痛,这才没命般向前奔去。
李阳空大怒,追在后头不断唤马,但他口哨吹得愈响,南宫澈便咬地愈狠,那马儿被他二人折磨地神智混乱,奔地愈快愈急,渐渐胡乱奔走起来,而南宫澈只顾着低头咬马,于所行路径也全然不顾,只觉突然间身子一空。
原来黑暗中慌不择路,竟落入一片悬崖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