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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非沥泉神枪的传说是真的?”赵枢心下一惊,连忙问道:“你不会说此枪是条大蛇所化吧!”
“自然不是!”岳飞笑道:“我与爹爹上山拜访个老和尚,在山涧中打死了条巨蛇,却在大蛇居住的山洞中找到了此枪。擦去枪上污垢,磨去枪尖铁锈,不曾想竟是把神枪。只在枪杆处刻着沥泉神枪四个大字…”
“原来如此!”赵枢似是恍然的点了点头,想想也是,若大蛇真能化枪,这世上岂不是还有神仙?他也将手中长枪一横道:“你那枪是古物,我这枪也不凡。将作监精品长枪,重七十斤,你须得小心…”
“师兄来罢!”岳飞双手持枪,一夹马腹,便冲了过来,枪尖直刺赵枢胸腹之间,却是中平枪。
常言道:中平枪,枪中王,当中一点最难挡。赵枢倒也不惧,只将手中长枪一颤,但见那枪软的好似面条,就着沥泉神枪便缠了上去,突地又枪尖一挑,竟似张开巨口伸出獠牙的大蛇,赫然是盘蛇七探枪中的杀招。
看着化作大蛇的长枪,岳飞心下大惊,他的枪法虽说不错,却也比不得盘蛇七探枪。连忙收枪去挡,可赵枢又怎会让他如愿?只见一道白光闪过,赵枢手中长枪带着刺耳的鸟鸣声,化作点点繁星,直刺他的几处要害。
“来得好!”岳飞大叫一声,陡然将手中长枪转圆,竟是将杀招挡下,转手又是个横扫,直扫赵枢腰间。可这等招式又岂能难得住赵枢,只见他将长枪一竖,便将沥泉神枪弹开了。
“吁…”两马交镫,二人又兜马回头,同时将战马拉住,那战马鼻子里喷着粗粗的白气,前蹄不停的在地上刨着。
“鹏举,端的好身手!”赵枢倒提长枪,面带微笑,他实是想不到,岳飞竟能与自己打个不相上下。
“师兄才是好身手!”岳飞也倒提着长枪,盯着赵枢笑道:“其实小弟有这般武艺,还须得多谢师兄。小弟家贫,若没有师兄托人捎来的药材,或许连内气也练不出来!”
赵枢笑道:“都说是自家兄弟,鹏举又何必客套?些许药材,对我来说是小事一桩!你有这般本领,却是自己努力的结果!”
“多谢师兄!”岳飞问道:“师兄的枪法甚是厉害,不知可否教我?”
“鹏举要学,为兄又岂敢藏私?你我兄弟,我的便是你的!”赵枢本就大方,对自己人更加大方,虽说他的枪法是绝学,可想学的人是岳飞,他自不会小气。
“师兄此话当真?”见赵枢竟这般轻易便答应了,岳飞似是有些不信。
“骗你作甚?”赵枢笑道:“虽说你我今日初次相见,但自师父那里算起,你我早已是兄弟。做兄弟自得肝胆相照,仗义为先。只是些枪招,你学了也好战场立功,更能保全自己,我又何必藏私?”
“小弟谢过哥哥!”岳飞终是被赵枢折服了,&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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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.不仅仅是武艺,还有胸怀。国人敝帚自珍,便是师徒往往都会留一手,赵枢与他只是师兄弟,竟能毫不藏私。霎那间,他竟被赵枢宽广的胸怀所感动。
“须得我说几遍?兄弟之间无须言谢!”赵枢跳下战马,将长枪丢回架上,又卸下铠甲,方才笑道:“鹏举,打了半晌,也当累了,且与为兄去吃杯酒如何?”
“哥哥相邀,小弟怎敢拒绝?”岳飞哈哈一笑,也从马上下来,卸去铠甲,与赵枢把臂而回。
中堂内,杨再兴、牛皋等人已经喝大了,完全没有发现赵枢与岳飞去了好久。看着乱哄哄的厅堂,赵枢与岳飞同时摇了摇头,又相视而笑。二人知道,似这般欢乐时刻,绝不会太多。抱着今宵有酒今宵醉,明日愁来明日忧的想法,二人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下,便一饮而尽。这一夜,厅内众人尽是醉了过去。
翌日,赵枢在庄园内挂上白布,设了灵堂,披麻戴孝为周侗守灵。岳飞等几人也一同守孝,便是杨再兴、罗延庆也不例外。看着案桌上供着的周侗牌位,赵枢泣不成声,继王皇后、周德之后,他的亲人又少了一个。
悲戚中,赵枢的衣襟被泪水打湿,双眼被泪水模糊。恍然间,他似是又看见周侗那严肃却又慈祥的面庞,耳边响起了周侗谆谆教诲。对着牌位,他狠狠磕了八个响头,如同发誓般说道:“师父,你的在天之灵保佑徒儿与鹏举能重振大宋,驱逐鞑虏,收复旧山河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