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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探测有效值为……百分之十点零零……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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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串的电子音从机器中传出，沙曼凝视着透明罩子上的各项数据与图像，并没有注意到躺在机器中的苏山、和机器外面的零在刹那间对视了一眼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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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只是惊鸿一瞥，虽然只是一个单纯的情绪，甚至都无法构成一幅完整的画面，苏山和零，却的确在最后一声电子音响起的同时，窥探到了对方的内心世界，这种感觉不可思议又难以叙说，以至于苏山第一次将目光落在零的脸上，超过了
秒还不曾移开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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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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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曼似是看完了数据，抬起头后，很快就发现了两人的怪异，不禁出声问道。而就是这一声轻唤，听在苏山耳中却无异于一声炸雷，浑身一震，顿时从零的脸上移开了目光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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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也同时眨了眨眼，就像阳光下的海水，波光粼粼，煞是绚烂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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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，结束了吗？”她扭过头，一副茫然的模样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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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曼眸光一闪，看了两人一眼，却也不欲深究，点头道：“是的，你可以把手拿出来了。”声音柔柔得，如水似玉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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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苏山面前，沙曼总会试图消去那股慵懒，但长期维持这样的状态，想要轻易改变并不容易，结果就演变成了这种不温不火的说话方式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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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曼对此似是有些着急，虽然在意这件事本身已经足够奇怪，但在苏山听来，却意外得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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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昨晚的梦……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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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静下来的苏山，不禁回想起两人交融的刹那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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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充满着好奇、憧憬，充满着对未知世界的强烈求知欲，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苏山想起了昨晚的梦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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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禁猜测，梦中的那个女孩会不会是零？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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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随之而来的理智却又否定了这一猜测，抛却想法本身的荒诞，仅仅是想起那场梦的最后，女孩露出真容的画面，苏山也只可能……把它当做是一场梦！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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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帅哥，可以起来了！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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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在催促，沙曼的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，丝毫没有达到内容里的效果，或许她自己也发现了这一点，无奈地叹息一声：“刚才那么急着起来，现在该起来了，却又不动了！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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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是语气中的嗔怪焕发出意想不到的别样威力，苏山终于从心事中惊醒，这才注意到机器的透明罩子已经打开，沙曼和零都在看着自己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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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山罕见地露出一丝羞赧，连忙起身出了机器，问道：“还有别的事吗？”解释不是苏山的性格，起码不是如今的性格，所以他直接用提问掩去了尴尬。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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孰料沙曼的回答却又将他带回了原点：“我如果说还有，你会回答吗？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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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山张了张嘴，看着沙曼哀怨的眼神，终于落荒而逃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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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曼没有阻止苏山，其实在丘戈市基地中，除了开始有一些小小的纠缠，后面都是关于零的后续研究问题，她才会频繁出入苏山的房间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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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人相处时，怎样才不会令人生厌，不可否认女人有着天生的优势，更何况还是沙曼这样的“高品质”女人，所以自从得知苏山和“莉亚丝”的关系，沙曼一直很小心地维持着两人交往的尺度，即便这种行为是下意识得，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，但正因为这样，才能直指人心，令苏山难以招架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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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山有些慌乱地推门离开，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，不知是不是错觉，她难得地保持着沉默。不过，很快就有另一个声音传入耳中——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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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测完了？没有什么疑问吗？”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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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是机器的房间并非独立，它是一间大房间中的小房间，当苏山踏出小房间，走进大房间，摩西和糖糖早就坐在一张沙发上，静候多时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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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在食堂的时候，所有人都陆续地离开，当然除了那个唤作“雍木”的老人，别人都是被摩西点着名字离开的，而苏山和零则是最后被点到的人，如今摩西又一副“我故意如此”的畅谈架势，换做普通人，可能会有一些疑问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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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，苏山很难归入到“普通人”这个行列，所以他直接走向房门，准备离开。<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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