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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又陷入黑暗,南宫海的死如同一盆冷水泼在燕玉的心头,虽说南宫海一心求死,但也算间接死在自己手上。但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报仇后的快感。
四周已恢复宁静,偶尔传来梁政宽时而癫狂,时而悲泣的叫声。燕玉的内心顿时一紧,若不是南宫海的死将他拉回现实,说不定他也和其他人一样,死于这离奇的精神错乱中。
这个地方简直太恐怖了,燕玉从怀中拿出楚天行赠予的令牌,咬破食指将一滴血滴在令牌正中央的“楚”字上。等了半天令牌竟完全没有反应。燕玉又将一滴鲜血滴在上面,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反应。
“剑儒前辈自不会骗我,肯定是这洞内有古怪,让剑儒前辈的令牌也失了效用。”
这条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,到底如何才能出去,恐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还没死的梁政宽身上了。
燕玉慢慢在山洞内摸索,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了依旧癫狂的梁政宽燕玉摇了摇他:“上使醒醒,醒醒。”燕玉叫了半天也不见梁政宽回话,看来也不能指望他了。
“我就不信不靠别人我就走不出这里。”燕玉的身体似乎也开始慢慢衰退,手脚都变得不灵活。他踉跄地走了几步,颓然倒地。他站起来走了几步,又颓然摔倒,索性趴在地上,手脚并用,费劲地向前爬行。
一步,一丈,一里在漫无尽头的山洞中,他孤独而艰难地爬动,重复着这个简单而又枯燥的动作。
蓦地,身后传来梁政道苍老的声音,像是覆盖着厚厚的尘埃:“小子你是爬不出去的。”
声音很近,如同在耳边响起,原来,自己并未爬出多远。这样的结果令人绝望,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徒劳。
梁政宽的声音再次传来:“一个人永远也走不出自己为自己所画的牢笼。”
燕玉头也不回地道:“你有办法出去?”
剑梁政道也不回答,燕玉没有再问,而是继续向前爬行。前方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,什么都望不见,没有光亮,没有色彩,也没有参照的距离。
时间似乎过了很久,又似乎只是一瞬,每一刻,燕玉都在向前爬,单调地刻板地向前爬。
“我不会被困在这里。”他没有回头,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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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他知道梁政宽就在他的身后。
“为什么?”燕玉隐隐听到后方的梁政宽在问,他就像一座衰败的坟墓,发出空寂的叹息。
过了许久,梁政宽仰天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声:“惘我修道千余载,心境却不如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子,真是讽刺啊。”
“小子你听着,这是心之历练,心不动摇一路通途,心若动摇万劫不复。”
“因为只有心灵之光才能照亮前行的路。”
燕玉沉默片刻:“你不出去?”
梁政宽没有回答,反问道:“难道你不想杀了我?现在是你最好的时机。”
“我燕玉恨不得食你之肉,饮你之血,”燕玉冷哼一声:“但我燕玉不屑乘人之危,总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将你们击杀,为父母报仇。”
黑暗中梁政宽无力地倒在地上,下身血肉全无。他眼睛久久注视着前方少年佝偻的背影。他嘴唇动了动,最终却是缓缓闭上双眼。
“老祖,希望你到时候别护短,不然整个太上青霄府将万劫不复。”
恍惚又隔了冗长的光阴,燕玉的身上仿佛堆积了厚重的灰尘,散发出荒芜的气息,但他仍在往前爬。
又过了许久许久,他的身躯似乎渐渐生锈,变得越来越沉重。他一点一点挪动着身躯,只要往前,只有往前。
“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前行的路。天不给我路走,我捅破这天;地不给我路平,我自踏平。”
黑暗的前方,一丝朦胧的白光闪现。
燕玉冲向白光,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