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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尚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,就被严国公在府中遇刺的消息砸懵了头。
在郝云天府里,他一刻也坐不住了,当即就带着钱郝二人赶往国公府一探究竟。
这一出郝府才知道,京城里已然是满城兵勇,街巷设卡,闹翻了天。
……
宁神医老了。
皇帝陛下后宫妃嫔不多,子嗣更少,那些位御医也就足够用了。
他这位太医院的院使,除了偶尔进宫替皇帝陛下把把脉,多数时日便是闲赋在家,烹茶,种菊养鹅。
然而他却治不好献王的病。
这世间,也没有人能治好献王的病。
他还是极为认真的在方子上调了几味药,递了过去,他当然知道献王平素里吃的药,并不是这一副方子,但今夜里,他不得不重新开具一副新的。
抄着手,慢吞吞的步入后堂,看着躺在桌案上的一排三人……
拿起一应刀针器具的那一刻,他却好似立刻变了一个人。
宁神医府里,只有他一人。无妻儿,没有丫鬟侍应。
所有事,皆由他一人做。
不望,不闻,不问,不切。
他的手很稳,下手很快。
唯独在给苏赫施针的时候,他的眉峰挑了挑。苏赫手到好治,内伤难调,然而宁神医很神!在他将苏赫用金针扎成刺猬之后,苏赫当即便感觉到被严俊卿的功法震荡的略有迟滞的经脉间,内息往复运转已是无碍。
苏赫暗暗觉得,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,实则修为惊人。拔针之后,他往苏赫嘴里丢了一大丸药,又接续在他后......
心胸腹处拍了三掌,看得苏赫接连呕出数口黑血,他这才点点头,站在一旁复又抄起了手。
这一刻,他仿佛又成为了一名再普通不过的耋耄老翁。
萧逸在外门,再次冲宁神医毕恭毕敬的躬身施礼。
他只是轻轻闭了门。
自始至终,这位宁神医也未说过一句话,口吐过一个字。
至此,已是鸡鸣丑时。
然而第二天,居然就没事儿了。
搜寻刺客一夜未果的满城兵勇,&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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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连带着各处哨卡,天一亮就撤了个干净。甚至连街巷中的马粪都仔细收拢了。
严国公在府邸遇刺的事儿,忽然就变作街头巷尾语茶饭后私下里的谈资,在明面朝堂之上离奇的再也无人提及。
随即就传出了消息,当夜里闯入严府的刺客,已经全部伏法,毙命当场,经查实刺客均为魔教余孽……
缘由还是十数年前,时任军机大臣的严国公,将拜火神教批为魔教的那档子陈年烂谷子的事儿。
然而京城的明眼人却都知晓,严国公遇刺的大案突然间偃旗息鼓,不了了之,却是因为一句话。
一句看似没什么毛病的话。
“行刺严国公,便视同谋逆!”
这句话具体出自军中哪位大佬之口,已无可考,只是当夜巡查的兵勇都这么说。然而第二天,这句话却不胫而走,悄然传遍了京城,人人都这么说……
这句话,如若是景帝下旨就没毛病,甚至如若是一日之前即便严国公自己说也没人敢挑毛病。
然而再加上严公一脉的刑部方尚书在清泉寺大言不惭的那一句,老夫就是大夏的王法……
这两句话,一句出自尚书之口,一句传遍市井坊间,加在一起却均指向严国公……
这其中的毛病,京城之中无人直言,但人人对望之下,相互挑起的眉眼间就颇有些寓意深远了。
……
休沐日毕。
次日,朝堂之上,破天荒的就未见到严国公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