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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闻听帐中一声悲鸣,“痛杀我也!”
薛丁山面色潮红,仰面而倒。
他闻听家叔薛金桂竟然在沙场之上,被逼到走投无路自尽身亡……当即气血攻心,便就在帅帐之中晕厥了过去。
在众人的呼唤声中,薛丁山悠然转醒,却已是泪流满面,他断续的痛声道,“家叔自幼教我,待我如已出……此仇……此仇不报,我薛丁山枉为人也!”
苏赫重重的按了按薛丁山的肩头,尚未开口,便闻听帐中李彦尖声道,“近卫军,銮仪卫大将军接旨!”
苏赫率众将,北望跪倒香案前,“臣在!”
“皇帝诏曰,近卫军勿返京畿,即刻整军驰援直隶。六军所余三军有护卫京畿之重,不能尽出。钦令銮仪卫大将军苏赫出奇兵,拱卫邯城。与神威军余部,征西大将军白方朔部三下合击,破乱军大秦,取贼寇窦占奎之枭首。”
“臣领旨!”
李彦赶忙转至苏赫身前,“苏大人快快请起。”侧脸对身后的那名小太监厉声道,“看不到苏大人身上有伤?!没个眼力界的蠢材,还不将苏大人搀扶起身!”
早有亲军上前将苏赫扶起,苏赫冲李彦摆摆手,“两位公公不远千里而来,已是辛苦……我这点伤,算不得什么。”
穆青快步上前,拿身子挡住众人视线,握住了李彦的双手,“李公公这一路风雨劳顿,快请到后帐,容在下代将军先奉茶水,稍后再陪两位公公少饮几杯,好好歇息歇息。”
他手中几张叠放齐整的银票,已然借此悄然不显的塞入了李彦的袖筒之中。
李彦微微一搓袖筒内的物件,顿时心下大喜,满面春风的退一步拱手相谢,却又对苏赫低声道,“请将军屏退左右,万岁爷尚有一道口谕,只说与将军听。”
“哦?”苏赫不由得眉峰微蹙。
圣旨已下,却又有口谕……却不知这景帝有何事要单独告诉自己……
穆青当即转身,亲身牵起阿南的小手,又冲帐内众将及亲军侍卫们挥了挥手。
待偌大的帅帐之内,只余下他与苏赫二人在,李彦置身香案之前,高举双手冲北方一拱到底,这才面向苏赫肃然恭立。
“惊闻奏报,你身负重伤,何故?!可还记得朕当日是如何教你?如事不可为,只要你安然回返,何以如此轻慢已身!”
言至此,李彦望向苏赫的眼中皆是惊羡之意,自己面前这位苏大人,圣眷之浓简直已到不可思议的地步……
顿了顿,他复又开言,依旧是将萧鸿辰的语调模仿的足有七分相像,“此番乱军之危,已令京畿惶恐。着你前去实非朕之本意,然则六军不济,边军迟怠,朝中已屡有呼声要近卫军就近出击迎敌,是故朕不得不下旨于你。你当然不必担心,枢部已急调雁鸣关御北大将军徐凌,琅琊关疾东大将军赵安,率部前来拱卫京畿。你且去伺机而动便是,不可将已身置于险地,切记切记。”
一番口谕已下。
李彦心中对苏赫已然是叹服的五体投地。
这位苏大人,真正是圣上驾前当红的第一人也!
他在等苏赫跪谢龙恩……
却见得苏赫似在思忖着什么,只是低头不语。
“大人……”
苏赫冲他抬了抬手。
“呃……苏大人,您该谢恩了……”李彦恬笑着轻声提醒道。
“不可!”苏赫顿下决心,猛然抬首压低了声量道,“劳烦李公公速返京城,转告圣上,不论发生任何事,雁鸣关、琅琊关的两部兵马决计不能妄动!”
见到苏赫一脸无比凝重之意,事关兵事,李彦丝毫不敢怠慢,赶忙凑近了问道,“大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即刻出兵直隶,解乱军之忧,请圣上放心就是。御北大将军的边军,需对雁鸣关一带严加防范。琅琊关疾东大将军需立即整军……李公公只需代我回复圣上就是,&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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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.具体缘由……”苏赫想了想,事关重大还需他亲自向萧鸿辰言说厉害。
正在此间,帐帘一挑,方才随在李彦身旁的小太监闪身进了帐内。
“何事!”李彦尖声怒叱道。
“李公公……这……”那名小太监小意的躬着身子,面露万般为难之意,听得李彦言语中的怒意,一时间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……
冷哼一声,李彦面对这位随侍的小太监冷冷的说道,“近前说话。不长眼的东西,杂家与大将军正有要务商议,若无要事便擅闯帅帐,仔细你的一身皮!”
苏赫却无暇关注这两位宫里的公公到底在言说着什么……他只觉得有些什么不对!
方才的军情邸报……
确是将这月余的边军,大秦军一应动向描画仔细,可这其间在他看来颇多蹊跷。
打探消息,获取情报,这些事务对苏赫而言乃是至关重要之事。
北狄黑风盗,之所以在关内关外往来如风,对过境的驼商马队了如指掌,靠的就是准确无误的消息。以及对这些消息的严密分析。
于此,他从不自专。
他总是相信,多一个人,就多一个看法。只要是对事务的看法,就没有有用无用、正确与否之说,皆要认真对待。
此时,他便想要聚将议事。
下意识的向帐外望了一眼……
他的余光中,竟似看到一张极其狰狞的面目。
紧接着,便寒光一闪!
一道利刃向他凌然刺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