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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和笔？
以这样一种轻盈的方式吐槽记者的提问太多太长，果然是别出心裁。
估计当今整个巡回赛里也就只有高文才能够拥有如此闲情逸致，在新闻发布会上面对记者的围追堵截，依旧游刃有余、闲庭信步地与记者展开互动。
以前，安迪-罗迪克还没有退役的时候，他倒是经常在新闻发布会捉弄记者，甚至还会恶作剧。
现在，也就只有罗杰-费德勒和安迪-穆雷偶尔会开开玩笑，但新闻发布会的乐趣却已经渐渐消失不见。
“啊！”
突然，高文打了一个响指，左右看了看，从口袋里翻找出手机，向记者们展示了一下。
“录音功能！”
“哈！还好，去年课堂学习的内容还没有全部忘记。”
“感谢，要求我们必须照顾好自己的学业，我现在还是有些怀念图书馆通宵达旦写论文的日子。”
看着高文沾沾自喜的表情，整个新闻发布厅现场也洋溢着一股欢快的气氛。
然后，高文就再次抬头看向聿嘉，面带微笑，礼貌地询问到。
“可以将刚刚的问题再说一遍吗？”
聿嘉：……
他有些难以分辨，高文是认真地询问，还是在开玩笑？
他应该重复一遍吗？
如果重复的话，他会不会看起来像傻瓜一样？但如果不重复，那些多问题，高文真的记不住怎么办？
云里雾里，晕头转向。
就在聿嘉迟疑的时刻，高文稍稍停顿之后，就已经自问自答。
“阿加西。”
“对吧？我想，这应该是大家都非常关心的问题，因为当初我听到皮特提起这件事的时候，也是同样的反应——
‘闭嘴，皮特，我们是在讨论安德烈-阿加西吗？你曾经职业生涯巅峰时期的最大宿敌？’”
绘声绘色、抑扬顿挫的模仿，让现场响起一片哄笑声。
窸窸窣窣地，全场注意力就已经凝聚起来，包括聿嘉在内，琐碎的嘈杂声顿时消失，所有视线都聚集在高文身上。
有些惊人。
旁观者清，纳达尔亲眼近距离地见证全程，深深意识到高文牢牢把握现场气氛，如同木偶大师一般，不动声色之间就掌控全场。
耳闻归耳闻，但真正面对面地见证，却又是另外一番感受。
纳达尔也不由流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，他现在终于明白穆雷对高文的评价了，“非常非常聪明的一个家伙。”
高文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纳达尔“自然科学研究”的全新课题。
“对我来说，因为童年记忆，也因为母亲影响，皮特和安德烈就是我对网球的最初记忆，他们就是在电视屏幕上为网球赋予色彩的存在，所以，相信我，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”
轻盈却真诚的话语，再次唤醒全场记者共鸣——
他们亲眼见证也亲身经历了那个时代，“皮特-桑普拉斯”和“安德烈-阿加西”这两个名字就等于网球。
所以，可以想象，当他们听说阿加西加入高文教练团队时候的震撼，就好像费德勒和纳达尔联手执导一位新生代年轻人一样——
比起震撼来说，更多是一种荒唐。
高文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