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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尸房内。
金牙成的尸体躺在床上，验尸官已经对尸体进行了解剖，提取完胃液，开始化验。
张瀚和黎凡、尤典猛站在停尸床旁边，看着上面的尸体。
尸体满是惨白，并没有看到尸斑，可见死亡的时间并不是很长。
咦？
张瀚只瞅了几眼，就发现了不对劲。
尸体印堂发黑，分明是血光之灾的征兆。问题是，人都已经死透了，还能有什么血光之灾？
张瀚问道：“尸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尤典猛答道：“晚上刚过八点的时候。”
张瀚又道：“我也在里面呆过，晚上六点钟吃饭……这个时候，没有发现吗？”
“这个时候，人还没死，有人去给送了饭。”尤典猛说道。
“死者的饭，吃了没有？”张瀚再问。
“没有。都是放在那里。”尤典猛说道。
“人没有吃饭，然后就死了……”张瀚沉吟一声，跟着想到一件事，那就是饭后，基本上不会有治安去查看犯人。张瀚说道：“尸体是怎么发现的？”
尤典猛说道：“是去取餐具的时候发现的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张瀚说道。
看来单独关押和集体关押还不一样。
这时，他突然听到，尤典猛在挠胳膊。于是，下意识地看了过去，就见尤典猛用右手连续挠左臂，在他的左臂上，都出现了柳子，看起来很刺挠。
“你胳膊怎么了？”张瀚问道。
“被蚊子咬了一口，一直刺挠。这不是都挠破了，可起痂之后，还会刺挠。痂也挠破了……”尤典猛说道。
“你怎么不擦点药呢？看你这，都挠成什么样了……”黎凡皱眉说道。
在尤典猛的胳膊上，已经有了乒乓球直径大小的破碎。
“擦过青草膏了……也没有什么用，全得靠手挠……”尤典猛说道。
张瀚绕到尤典猛身边，仔细一瞧，如此大的破碎，哪里像是蚊子咬的。
张瀚问道：“你确定是蚊子咬的？”
“这个……也说不准……反正前几天……胳膊上就起了个包，到现在都没好……”尤典猛说道。
张瀚闻言，心头一动，问道：“前几天是哪一天？”
“应该是……有一天去牙子山……执行公务的第二天……山上的蚊子老多了……”尤典猛说道。
当晚张瀚一起去了，只不过化了妆，没人能够认出来。回头，他也没有跟黎凡去录笔录，看这架势，尤典猛现在都不知道，那个化妆成小痞子的人是他张瀚。
张瀚也没点破，说道：“那不能是你一个人执行任务吧……”
尤典猛说道：“当然不是……队里还有人一起去执行任务，我们头儿也去了……对了，有的人挨咬了，有的人没挨咬……反正我知道，有好几个人跟我一样……都起了大包……”
“那你们不能找大夫看看吗？”张瀚皱眉说道。
“不就是挠破了一个包嘛……”尤典猛还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。
“你这个包，那不是一般的包，你要是不治，估计吧……以后就这样了……”张瀚说道。
“啊？真的假的……”尤典猛难以置信地说道。
“你不信别人，还不信张大夫吗？”黎凡说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