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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赤红眼睛给人一种不祥之感。
苏凡抬头仰望，和那只眼睛对视。
冯九松眉头紧皱，向远处退了退，好似怕被那只眼睛看到他的存在似的。
白曼曼一直紧跟着冯九松这个老靠山，禁不住问道：“冯爷爷，上头的眼睛是怎么回事？怎么那么吓人？”
冯九松低声道：“你可以将它当做是天道的眼睛，它记住苏圣子了。”
白曼曼偷偷瞄了一眼那只仍旧存在的眼睛，又问道：“被它记住肯定不是好事吧？”
冯九松撇了撇嘴：“那肯定的。”
白曼曼若有所思。
冯九松好似看穿了白曼曼的想法，径直道：“你是不是不想跟着他了？”
白曼曼努了努嘴巴道：“我又不是个活人，没那么多忌讳。”
“那你刚刚在想什么？”冯九松道。
“保密。”
白曼曼瞧向了苏凡那边。
一只只亡魂沿着莲花路经从村外走来，越聚越多，场面极为宏大，亦或是吓人，毕竟那可都是实实在在的鬼魂，且是生前杀过不少人的鬼魂，堪称是厉鬼。
但这些亡魂井然有序的整齐列队，在最后一只亡魂入队之后，竟齐齐向苏凡弯身致谢，而后才向莫将军致了礼。
但不知因为何故，他们都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如此也好，一旦万鬼齐鸣，可不是闹着玩的，起码这个小村子几十年都无法风调雨顺了。
莫将军随即含泪沉声道：“归土吧！”
数万亡魂闻声隐入了那数十堆石堆里。
石堆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平平无奇了，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可怕感觉。
苏凡收起了太初莲花。
夜空中那只血红眼睛这才缓缓隐去。
苏凡转而对莫将军说道：“我的任务完成了。”
莫将军若不是没手，很想紧紧握握苏凡的手，也没再说什么客套话，只是低声对苏凡道：“他们虽然死了，但仍有作战能力，可成为东海一支奇兵，随时听后圣子调遣。”
虽然对方声音很低，宇文清影仍是听到了莫将军的话语，俏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神色。
苏凡却是对莫将军说道：“等他们化解了身上的煞气，你最好让他们踏入轮回，毕竟他们已经完成生前的使命了。”
莫将军沉默不语。
苏凡瞧了一眼宇文清影：“走了。”
说罢便往村外走去。
宇文清影愣了一下，然后紧跟上了苏凡。
冯九松和白曼曼也随即而行。
莫将军也没挽留苏凡在村子里过夜，和村民一起目送苏凡离开，而村民的目光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冷漠，尽皆充满了感激。
“苏圣子，你这一招玩得太漂亮了！”
远离了村子之后，冯九松罕见的对苏凡溜须拍马起来。
“怎么漂亮了？”苏凡反问冯九松。
“风雷老祖死后，东海实则是人心涣散，一盘散沙，宁盟主虽然借着两盟之战，将人心聚拢了一下，但效果并不怎么理想，可今夜之事却让东海的人心一下子凝聚了起来，使得东海或是说道盟，充满了……”
冯九松抬着手，在空气里比划着，斟酌着说辞。
